想找一味能把自己辣到的苦。

从拥有记忆开始,人大概就在遗忘与被遗忘。

一剪子下去,什么都可以剪断。不信你看,我甚至都不记得为什么会遇上她,他,或者它。这种偶尔的极不负责任的说辞听着还真怪可恶的,但……有谁说过这只是“忘了”这么简单呢。

半截腐朽的电池,一块发霉的橡皮……拉开的时候偏偏无端生出一股指点江山的睥睨气势来,只是那是颤颤巍巍的,苍老的山河。
但是它不摇摇欲坠呀。
我看见她把每一寸尘土都嵌进指缝里,小心翼翼又很骄傲的。她年纪这样大了,眼球开始混浊,耳朵不像年轻时那样抵得过三五七八只兔子。
我说“扔了吧”,“扔了吧”,每重复一遍声音就小一些,但我知道她听得见,我也听得见。
那好,那便扔了吧。

燕公子的声音这样清冷又好听。看过热评里曾经有人这样写:如果说陈粒是恣意形骸的楚留香,那燕公子则是淡泊名利的风清扬。半赞同半不。只因她们的声音里都糅杂了酒绿灯红,那是江湖里很难想象的东西。可同时,酒绿灯红被她们从骨血中抽离,半暧昧半孤绝。

燕公子就用这样的声音唱“熬不如疯,乖不如浪”,“熬不如疯,乖不如浪”,一遍又一遍。那么她的跳脱的的确确是与世隔绝的。
与世隔绝的江山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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